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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那狗那炊烟 啥世道嘛(2/4)

不成样子的山坡地又抓在了手上,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抓阄要靠运气,自家的运气不好,能怪得谁人呢?好在自己也抓到了几块还算上等的田地,福生便无怨无悔地接纳了这个事实,并把好多的土肥一股脑儿地运了进来,地里的花生长得很不景气,稞小苗弱,黄不拉几的样子,直让人担心还能活下去不,瘠薄的山土里,却横七竖八地散落着那种森白圆润的大小石头,触到锄头上,便时常磕碰出花火来。

    杏仔一边心不在焉地锄着陇畔上的杂草,一边留意着这些晶莹好玩的石子,一旦锄出好看的石子,就拿在手里把玩上一会儿,福生就嫌他磨蹭,说,都多大个人哩,还是要饭牵着猴子,耍心不退呢?杏仔便不高兴,撅起了嘴巴,虽是不再把玩石子,却赌气地加快了锄草进度,进度虽然提上去了,花生秧却遭了殃,时不时地,就有秧苗就被杏仔手中狂舞着的锄头铲落下来,

    福生心疼了,朝杏仔直嚷道,咋儿,你发疯了么,哪有这样锄地的,这秧儿也是条命呢?就这么糟踏了,可惜了不是。

    杏仔撇嘴道,不就是棵秧苗么,值得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呀。

    福生回道,这是秧苗么,这是花生,是花生油,是活命的粮食呢?你脑子里灌水了不是,咋儿这样不知珍惜吔。

    杏仔气道,你咋儿还没完没了呢?唠唠叨叨的,就跟老嬷嬷一样,也不知人烦不烦。

    随说着,他就把手中锄头无意地一扔,准备歇脚不干了,谁知用力大了些,这锄头整个身子横着飞了出去,来了个横扫千军如卷席,把垄台上一片憔悴的秧苗打了个落花流水。

    福生憋了多日的闷火,终于被杏仔粗暴无理的举动引爆了,他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崽子,养你这么大,连数说句都不行哩,还要骑了脖子上拉屎撒尿么,要想干活,就老老实实地干,要是不愿干,就趁早滚回家去,我用不起你,不用了还不行么。

    杏仔一点儿也不怕福生,他回击道,回就回,谁人愿意干这苦差事呀,说罢,他扭头就走,把福生一个人傻傻地仍在了野外田地里。

    中午,家里冷锅冷灶的,谁也没有动手做饭,俩人就着热水,稀里糊涂地吃了点儿饭,便各自躺在自己床上歇息,想是福生被气狠了,睡不着觉,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瞎折腾,还不时地叹着长气。

    杏仔也是烦乱得紧,愈发听不得福生轻一声重一声弄出来的动静,他索性一骨碌爬起来,顶着中午毒辣的日头,跑到村外河水里躲一时地清净。

    此时,杏仔正蹲坐在清澈见底的河水里,让缓缓流动的水面摩擦着瘦长的脖颈,惬意而又清爽,这段河床,正是当年茂林与茂响为了满月而大打出手的地方,渐渐地,杏仔似乎忘记了上午的不快,他忍不住又将罪恶的黑手伸向下身,边想象着梦中影象,边很没出息地摩擦着早已挺起的烫热下体。

    那个梦,是杏仔羞于启齿的秘密,任谁也没敢讲说过,在梦里,杏仔总是把自己当成一只鸟儿,学鸟儿振翅的样子,他急急地挥动着胳膊,想,我要飞起来了,果真,他的身子就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地面,如一只拙笨的大鸟,拼命追赶着前面身穿碎花褂子手拎篮子的雪娥,却老也赶不上,这时,就会见到茂林来了,他只穿着件灰蓝色的褂子,光着下身,挺着那根紫黑丑陋却又大又硬的**棍奔来,死命地抱住雪娥,瞬间,俩人又变成了白花花的一堆,在田地上扭动翻滚着,却又没有一丁点儿的声息,像是在放映着一幕无声电影,杏仔心中大急,想喊却又发不出声音,满头大汗地憋醒过来,他的下身早已是精湿粘滑的一片了。

    这梦总是隔三差五地出现,相同的开头,相同的结尾,只是中间的过程有些许变化,有时,是茂林光着硕大的脑壳儿奔来,有时,又是振书撅着尖瘦下巴上的山羊胡奔来,都是死死地抱住雪娥,扭动翻滚成白花花的一堆儿,

    每每醒来时,静静回想梦中的情景,就感到阵阵恶心,再伸手摸摸下身精湿粘滑的一片,又平添了满腹的羞耻和罪恶感,狠狠地暗骂自己是下流坯子,发誓再不准做这样下流的梦了,但是,三、五天没有这样的梦出现,心里又像少了些什么?甚至在夜里,每每听到福生出屋小夜,弄出“哗哗”的声响时,他的下身必定硬起,并盼着那梦快快地到来。

    杏仔知道,这个梦的因由,完全是茂林引起的,一年前,也是夏天里一个炎热的晌午,杏仔知道茂林和棒娃回来了,便去寻棒娃到南河里洗澡,他进到茂林家的院子,见大门没关,就径直闯了进去,杏仔刚要大声喊叫棒娃,却从半掩着的堂屋门里传出异样地声响,像是粗重地喘息声,又像是轻微地声,同时,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窸窸窣窣”的声响,杏仔一下子怔住了,心口窝莫名其妙地“啵啵”直跳,他好奇地挨近门扇缝朝里偷瞧,顿时被屋内的情景吓傻了眼。

    堂屋地上铺着一张凉席,茂林赤条条地压在同样也是赤条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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