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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那狗那炊烟 有钱出钱有力出力(3/5)

样的东西,或许是随了茂林见天儿在外跑,跟那些个圆滑狡诈的商店经理们打交道,长时间地耳濡目染,便学上了一些坏习气。

    他的裤兜里,时常揣着盒劣质香烟和火柴,都是用自己暗地里积攒起的零用钱偷买来的,有时,在酒桌上,趁大人们离席出外小解去了,他还将饭桌上的酒偷偷地抿上一小口,一旦把酒含到嘴里,辛辣的酒味儿便把他呛得口腔乌麻眼泪横流,他就极快地躲着大人逃出去,把酒吐掉,再猛劲儿地喝水漱口,他还心里在纳闷道,这么难喝的尿水水儿,大人都是怎么咽得下去的。

    回到村子后,棒娃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四下里找拢了杏仔和冬至,谈说一些在外面听到见到的新闻奇事给他俩听,也许是仨人同时被学校提前扫地出门的缘故,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无形中,棒娃就把他俩人当作了自己的知己,感情上近乎了不少,心理上还或多或少地有一种经多识广的龙头老大派头。

    他把俩人拽到没人处,摸出一盒揉搓得皱巴巴的“蓝金鹿”牌香烟,每人发上一支,自己也佯装老练地叼上一支,再手忙脚乱地划火柴一一点上,初时,杏仔和冬至觉得新奇好玩,一旦吸进肚里,便无一例外地眯眼流泪,咳嗽不止。

    棒娃就笑,说,你俩太嫩哩。

    正说着,他自己不经意间也吸进了一口烟,立时,便脸色赤红,蹲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连眼泪鼻涕也一齐顺势而下,沾满了尚还稚气未脱的脸蛋子上,惹得杏仔和冬至一顿讥笑,堪堪挽回了点儿刚才自己失去的颜面,

    这个时候,冬至还整日无所事事地赖在家里头,不知自己今后能够干些啥儿,他就极为崇拜棒娃,觉得棒娃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能够跟着大人在外面闯荡天下了,见得多,知道得也多,简直就是神人了,他曾背地里求过棒娃,能不能叫棒娃央求茂林,把自己也带上,跟他一起外出闯荡去,棒娃就拍着胸脯道,没事吔,都包在我身上,我爹遇事都听我的,肯定会答应的,但是,大话说了一火车,牛皮也吹炸了,却没有一点儿回音。

    其实,棒娃还真的跟茂林提了,当时,茂林把牛眼珠子一瞪,什么话也没说,棒娃便吓得顿时畏缩了下去,再也不敢提说。

    冬至还见天儿盼望着,几次专门去找棒娃讨回音,棒娃不敢讲爹不同意,而是现场圆谎道,我爹讲哩,现今儿还不到时候,等一旦缺了人手,就立马带着你去山外呀。

    冬至虽是心下存疑,却还是热热地盼着茂林缺人手时机的到来。

    杏仔回到家里后,就一直跟在福生的屁股后头,抢做些家务琐事和地里的农活,福生大感欣慰,尽心尽力地教他各式各样农具的使用方法和农活套路,杏仔似乎并不讨厌农活,学得认真扎实,颇得福生的称赞。

    杏仔也羡慕棒娃,羡慕他整日在外面奔跑,见多识广,俨然一个走南闯北的lǎo jiāng湖角色,不过,他不会幼稚如冬至那般,奢望着茂林能够带上自己,他很清楚,自己只有紧跟着福生,才会有主心骨和靠山的,这种想法,由来已久,在奶奶离世,自己被福生一家接纳回家的长达十几年时间里,他慢慢养成了这么一种依赖性和认同感。

    他依然不愿意接近爹茂响,甚至在迎头碰见他时,也是低头避让而过,没有啥话可讲,大多的时候,都是茂响主动地打招呼,热热地问候他,叫他到家里去玩去吃饭等等,杏仔只是顺口答应着,却从未踏进他和满月居住的那座小院。

    这让茂响十分丧气,又非常伤心,其他的事,他都能摆弄得顺顺当当舒舒坦坦的,唯独摆弄不好自己的亲生娃崽儿,有时,他甚至都怀疑,这杏仔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儿,咋就不认他呢?由是,他时常感到苦闷委屈,苦闷狠了,委屈紧了,他就对着酒撒气,酒劲儿一旦上了身,心中的苦闷委屈又翻了倍地折磨他,情急处,他便偷偷地一个人窝屈在没人的地方抹眼泪。

    有次,他正蹲坐在村外杏林子边上偷抹眼泪的时候,恰巧叫福生撞见了,福生吓了一大跳,问是咋的啦!挺大个人,咋哭了呢?

    茂响守着哥,愈发不加掩饰地哭出了声,说杏仔就是不认他,对待自己比对待外人还生分呢?

    福生也被弟弟的痛苦模样软化了心肠,他教茂响道,你也甭用焦心,我从旁多开导他,你也常笼络他,毕竟是个毛孩芽儿嘛,能有多大的心劲儿吔,用不了多长时间,杏仔也就回转心意哩,

    茂响就听了福生的话,千方百计地要讨好杏仔,时时处处地想法笼络他的感情,他叫满月做了好饭,叫她去喊杏仔来吃,杏仔不去,说我都在爷娘家吃了这么多年的饭哩,不习惯去别家吃呢?茂响就去找柱儿,叫他跟杏仔一块家去吃饭,谁知,柱儿也不愿回去,说,叔,我实在离不开门头哦,人一走,店面就得关门,生意也就停了,没法儿吔,其实,柱儿不愿家去的因由,茂响心里一清二楚,只是没法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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