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海研究院 第160章 等待(2/3)

我的本意，而是有某种力量将我的活动进行了大幅度的拉扯，以至于我看上去就像是个拖延症一样。

    似乎这样，我在雨镇的活动就不会显得太过维和——只是这股力量也不能完全阻止我，所以虽然我进度缓慢，但一切似乎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但这一切在我从战甲中出来的那一刻，就被打破了。

    事情并不会按照我设想的那样发生——如果知道这些，我根本就不会让蔑雨到此做这样的事——她试过，并且失败了，而我只是想让她再重复一次这样的失败，仅此而已。

    然后，我也不得不为我的行为承担相应的后果。

    只是没有如果，也没有但是。

    仿佛是我在强迫她这样做一样——我究竟是想从这些现象中总结什么呢？如果我真的是为了搜集数据，那么应该离她远远的，然后静静地记录下这一切，而不是亲自上前，试图去帮助她。

    无形之中，我已经落入了这个漩涡之中，就像飞蛾扑火……

    蔑雨和结界爆发的光芒太过强大，我感觉自己什么也看不清，更别说记录了——也许海星搜集了一些东西，但现在战甲完全就是一堆废铁。

    而且蔑雨还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这些都是因为我的一个决定而起，我就知道，因为我的一个小小的决定，后果也可能是灾难性的——这也是我一直尽可能多地搜集线索的原因；一步错，步步皆错，但那错误的一步，我已经走出去了。

    我想并没有挽回的可能，或者想要挽回反而会付出更为严重的代价——我知道事情从头到尾都不会受我控制，但却又试图去控制它；这样下来，得到的结果也只会适得其反。

    可能有时候，我的控制欲还是挺强的，我希望一切都按照我的构想去发展；但等到我真正到了那个位置，或有能力去这样做时才发现，一切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单靠我个人的能力，想要掌控全局是不现实的，哪怕我勉强维持住我设想的一切，其本质也还是十分脆弱的。

    脆弱、渺小、不堪一击。

    就像我的内心一样——也许我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已经经历风风雨雨，面对任何事情也可以做到波澜不惊——但，洪水决堤，有如猛兽；可能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我只是这么以为而已，如同我尝试去控制一切。

    到头来，我能控制的就只有自己，甚至连自己也险些控制不住……

    这是怎样的一种无力感……

    大概就像是深陷泥潭一样。

    我呼吸着雨镇冰冷的空气，冷空气经过鼻腔，留下一丝难言的酸楚。

    有时候，我想这一切干脆就这么结束算了——我不想再努力，也不想再为谁而活。

    曾经的我虽然像条咸鱼，并且压力也不算小，但好歹、勉强还算自由自在。

    但现在……我感觉自己很累，十分地累；不止是身体，也是精神……通俗来讲，就是心累。

    世间地一切都成了我眼中的负担，我想结束这一切。

    哪怕是雪院和墨缘——我知道这种想法很对不起她们，但还是忍不住这样想；我以为我能带给她们很多，但实际上我可能并没有对她们做过什么，或做好过什么。

    一切都是我以为；我以为我能为她们而活，为她们付出一切——但等到这般重任真的压在我的肩头，我却只有一个感觉。

    好累。

    如同漫长没有尽头的等待一般——我想等来一个结果，但我知道的，这一切都将是碌碌无为。

    一开始，我还觉得这没什么，甚至还为此感到由衷的高兴，以为自己找到了人生目标，找到了能够真正为止付出的人，但现在……种种消极的情绪给我带来了种种负面影响。

    我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就仿佛我对她们的牵挂，或者她们对我的牵挂，都随着雨镇的一道结界，而彻底中断了一样。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隐隐作痛。

    也许我要守护的，从来都不曾存在，而我想要守护的，也距离我太过遥远。

    我仿佛又迷失在了那片浩瀚而黑暗的虚空之中。

    也许只有在那种地方，我才能够真正安静下来。

    甚至我连这些问题都不该去想——连这，对我也是一种负担。

    我手捂着嘴，叹了口气；鼻子上是一股凉意，呼出的气也仿佛失去了温度；这口气呼出来，在手的压力下从各个指缝间窜出，让我的脸也感受到了这股渐渐冰冷的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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