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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遗梦》 第十五章 “美和尚”又惹风流债(3/6)

在有临摹之嫌。那么到底是谁摹彷谁呢?李白登上黄鹤楼时有“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从这一点看,实在是李白自叹不如崔颢了。然而一代诗仙岂有临摹别人之理?论诗才崔颢是大不如李白,这是历代所公认。如此只可能是崔颢临摹李白了。那么李白那“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则不是自谦,而是一种讽刺了。其大意是说:“我眼前有景说不得了,因为我要说的被你崔颢照我意说光了。这就很显然是李白怪崔颢临摹他了,把他要写的都写光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崔颢这脍炙人口的千古绝唱就不应该有如此光辉了。作为一个豪侠之士,江玉无暇去考证到底谁摹谁了。他心中如此想着,嘴中不由自主地说道:“唉!人世沧桑,不知要湮没几多英雄?”他这话自然有叹自己怀才不遇之感。接着他往下看,其间又一题联引起他的兴趣,其上联是“身在九霄,看月印长江,千斛明珠涌出”,下联是“晴空万里,望浮云孤岳,半天玉尺平来”。他对慧聪道:“你看这‘身在九霄’与‘晴空万里’的确用得很妙!”不想那慧聪却不以为然道:“这‘身在九霄’虽然形容这楼高得很,我看还不如杨亿那个十一岁孩童写得实在。他的‘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这‘身在九霄’,只是一个抽象的想象而已,那‘手可摘星辰’与‘恐惊天上人’却是既有静感又有动感,实实在在使人感觉人在天上。”

        江玉一听,大感快慰,他觉得慧聪这话虽是强词,但却在理。便赞道:“师弟,你可是大有长进了!”

        两人如此一路议论,一路观赏,后来江玉看到李白一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不觉感慨万千。他凭栏远眺,只见长江波涛滚滚,白帆点点,楼下白云悠悠,鹤鸟腾飞,对岸龟山遥遥相望。他觉得李太白这诗写得确实妙极,不由诗兴大发,步李白之韵赋诗一首“白云深处黄鹤楼,千帆竞渡鹦鹉洲。遥望龟山龟不见,唯有黄鹤又回头。”赋毕,也花钱讨来笔砚,欣然命笔题于壁上。慧聪抚掌赞道:“好诗!好诗!只怕比李太白还要强上几分。你看这千帆要比那孤帆气势得多了!”

        江玉笑道:“你何时变成马屁精了?我哪比得上李太白,他那‘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完全是一幅绝妙的山水画,而我的千帆竟渡鹦鹉洲虽比他的有气势,但俗气得多。”

        慧聪道:“你倒有几分自知之明。李太白可是孤傲得很,从这点上你就比他强。”

        江玉道:“你又来了!李白是何等人物,我是何等人物?岂能相提并论!”

        两人谈笑风生,不觉吸引了许多看热闹之人。本来嘛,一个风流倜傥、清秀挺拨,一个英俊潇洒,貌胜潘安,自然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人。这过往的游客,比一般人又多了一番闲情逸致,多了一份猎奇之心,对这么一僧一俗两个超凡脱俗的人物,免不了都要停步注目。更有那妙龄少女,看又不敢看,走又割舍不了,只得远远偷偷侧目相看。如此人越聚越多,形成一个包围圈。待到两人觉察不妙,要突围而逃时,走上一个少年公子,对两位一抱拳道:“两位可是江湖上人称‘圣书手’江玉和‘美和尚’慧聪的么?在下有礼了!”

        江玉只得以礼相还,动声问道:“兄台是何方高士?怎知在下兄弟姓名?”

        少年公子道:“在下何文涛,久闻‘八大金刚’中江玉与慧聪最要好,行走江湖总是步影相随。适才在下观两位形态,揣量定是二位无疑,想不到果是两位兄台,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寒舍离此不远,二位兄台能否移步一叙?”

        江玉心想我与他素不相识,冒然前往岂不唐突。但想江湖人士向来四海为家,义气为重,朋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自然不论唐突不唐突。但又一想,现在有要事在身,此地不能久留,还是不去为妙。便婉言答道:“我俩路经贵地,理应投帖造访,无奈我俩有要事在身,此地不能久留,下次来时定当登门拜访。”

        何文涛道:“在下本知自己人微言轻,请不动两位大驾,无奈这是家父所遗,父命难违,故才造次相邀。”

        江玉一听,心生奇怪,不知他父是何人,为何请他俩登门作客?便问道:“家父是……”

        何文涛道:“家父乃本地知府,一生慕爱英才。久闻两位兄台文才武略俱备,这才命在下前来相请。”

        江玉一听是知府相请,这个面子可就大了。而且是个慕爱英才的好官,又如此器重自己,如不去,便显得过于清高孤傲了。于是与慧聪交换一下眼色,好在慧聪对世俗看得十分淡薄,去与不去对他来说都是一回事,故一向都听江玉安排,自然没有不去之理。于是江玉拱手言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请兄台在知府面前申言,我俩有要事在身,在此不可久留,只能见一面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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