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咖啡半分茶 滴漏咖啡(下)————禁脔(2/3)
嘴唇应经干了,只有落下的泪又润湿了一点,用被角擦去泪,舒想把故事继续说下去,藏了五年,藏不住了,这之后,她也不准备再隐瞒什么,哪怕子律真的嫌弃她了。
“哥哥死了,变化最大的是继父。他原来是个老实人,变得一蹶不振。邻居亲戚都说是我们母女克的,地方小这样的风言风语传开了,妈妈也不好做人。开始继父指望着哥哥,对我们母女还算好,可哥哥没了以后,他脾气变了,动不动拿我们出气,他开始动手打人,有时候打我妈,有时候打我。我很害怕,但是没敢告诉我妈,直到……”
陈述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停了下来,舒沉浸在那段伤痛里,久久难以释怀。眼泪早就不起作用,伤心也只是徒劳。脸颊却突然推得很高,在毫无防备下,对上了一双疑虑带着审视的黑色眸子。
“直到生命……”子律的眉皱的很深,控制不住手劲,捏疼了舒的脸颊,但是那个“直到”勾起了他的恐惧不安,加之她一丝丝滑下来的泪,似乎于是故事的后半段,只会比开头更糟。她身上发生这么多事情竟然现在才向他坦露,这么想着,他心里的无名之火越烧越旺,他们之间这段感情,除了肉日,似乎什么都是零。
子律眼里那种显少见的灼人目光让舒害怕,似乎要把她烧化了,“说!直到什么!”
嗫嚅着,唇上留的泪痕像一道小小的伤口。她已经遍体鳞伤了,又要剖开一道旧伤给他看。会有多疼,她不知道。抓住被角的手指一根根被他掰开,不许她再有任何逃避。“发生什么了,告诉我!已经五年了,现在就告诉我!必须告诉我!”子律异常矛盾痛苦,推开肩上的被子,几乎把舒逼近床脚。不容丝毫退却,拖着她坐起来,拧开台灯,抓住她的手腕,命令着,审问着。
“说,不管什么事,告诉我!你家里到底怎么了?”见到她的泪,改而缓和些口气,听起来却依然急躁烦乱。
黑色的背景又在舒脑海里闪现。她讨厌冷色,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讨厌。而这一切子律都不知道。
“他……继父……他……”
“他怎么了!”很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四壁引起了回声,两个人心里受了极大的冲击,本来被他抓着手腕,舒却慢慢挣脱,低头解开自己领口的扣子。
突出的锁骨,之后是白皙皮肤上隐隐的血脉,她并不丰满却盈盈一握的胸口,之后,侧过身展现在她面前胸口的红痣。他对那颗痣很着迷,舒知道。可她却很那颗痣。
子律迷惑了,被搞糊涂了,只能跟着她的动作胡乱猜测。几番病下来,她瘦了很多,胸口的骨骼脉络清晰。可见到她在病里,他竟然依然有克制不住地占有欲。
舒低下头,一滴泪落在病号服的袖拢上,咬着嘴唇,抓起子律的手触到那颗痣,仰起脸,鼓足所有的勇气,道出了心里藏了多年的伤痛。
“这……其实不是痣……是他……用烟烫的……”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短短的句子竟然说了很久,红了的眼角溢出更多泪,好像多年前第一次被欺辱时,恐惧而懦弱的独自躲在角落那样无依无靠。
“开始……只是常常动手打,也打妈妈,后来就特别爱打我,总打在不容易被看到的地方,继父说是我把哥哥克死的,我和妈妈都是白虎星,都是克夫命。然后,情况越来越糟,妈妈不在的时候,他不光打……最初,我以为只是让他出出气,忍忍就过去了,也不敢说,可后来,我实在忍不下去……”
“他怎么你了!他……”子律脊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脑子里只有一种最不堪的想法。她被禽兽一样的继父蹂躏或者侵犯了,只要想到那样的场景,他整个心口被刺穿一样的疼,理智被疯狂的愤怒掩盖,握紧了拳捶在床头柜上,纸杯倒了,水漫洒在桌面上,可另一只手指,还捧着那颗痣,贴着她微凉的胸口。
他从没想过迷恋了五年的痣,当成心口的爱意样眷恋的,竟然会是她的伤口。
“他没有……”
舒胆怯的握住子律的手,好想他离开那晚那样,怕被他甩开,这次他没有,只是一把抓起她的手,似乎要检查她身上是否还有当年留下的伤口。
“他……他……”子律不知道怎么问,但是他必须知道,他受不了她遭受过这些,他一分一秒也受不了。
“就差一点,好在我逃出来了……我逃了。那天妈妈不在,他想……我跑了,我太害怕了,我抓了东西砸他……砸在他头上……摔碎了……是哥哥的骨灰坛……碎了……我真的不知道……全碎了……”
舒再也说不下去,抓着衣摆紧紧包着自己,蜷起身子。停在她胸口的大手没有离开,只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残忍的捏疼她,在她以为他要离开时,把她带进怀里,他抵在她头顶,松了口气,又被另一种怜惜抓着不放。
咬着衣角,咬着嘴唇,黑暗的影子依然褪不开,舒很害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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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yb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