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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咖啡半分茶 ——————普洱茶(上)——————(2/3)

不多,各色粉末杂陈在一起,猛一看倒比买来的染料成色好。

谈起色彩,毕竟是高磊的本行,于是一板一眼坐在地上研究起来。遇到新鲜的颜料粉,他还沾在指尖上送到嘴里尝尝。

“别尝,吃坏了怎么办?”舒要阻止,只抓住他一只手,沾颜料的小指早送进嘴里。高磊画画的风格诡异,经营公社的理念稀奇,平时也常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来。看他表情古怪的琢磨了一会儿,又去沾了别的颜色闻了半天,神情认真起来,倒像个搞学问的。舒会心一笑,坐稳了身子由着他调配。

其实公社里好多人都这样,真画起画雕起东西来,平时再怎么浑浑噩噩也能提神醒脑,不知疲惫的干出个样子再接着回去纸醉金迷。

但他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他的生活似乎完全改变了,他以前怎么过的,她问过周围朋友,大家说得并不多,但她隐隐能感觉到,他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

把思绪从他身边抽开,舒回身拿了架子上采风时拍的几组照片。因为他随时都跟在身边,真正的采风办不到,就到社区里找找,在城里转了些民间服饰商店,拍了些照片。她一直希望有机会海阔天空的出去闯闯,每次想提出来,又知道他不会同意索性打消念头。来了公社安家之后,几乎像脱离社会一样,什么都变得遥远起来。

“这个好,蓝得漂亮!”高磊指着其中一张给她讲解,“跟青花颜色差不多,青花是氧化钴,不知道染你这布能不能用。”

“材料间里有,我拿给你看。”想到配出好的颜色,舒也起了兴致,起身动作猛了些,直挺挺以为站好了,却打了个晃,又跪倒在毯子上,一把扶住高磊才没有摔下去。

“怎么了?”这次换成高磊受惊吓,她算是公社保护的稀有品种,容不得闪失,也顾不得手上的染料,急急忙忙扶着她坐下,“没事吧你?”

“没事,蹲久了,猛一下起来有点头晕。”舒双手压在头上轻轻按着,腿上还有点麻,那股晕眩的劲儿已经过去了,撑在高磊肩膀上,慢慢往起站了站。昨天折腾了一夜,身体还是见了些颜色,毕竟不是十几岁了,熬一宿总还是累的厉害。

“小波,进来。”高磊叫进了助理,把零七八碎的颜料都交过去,带着舒在靠背沙发上坐好。这么细看,才觉得她脸色不好,眼底下也有些青色,好像很累,好半天手都按在额头上不说话。wrshu.com

工作间里还是一首首伤春悲秋的歌,听了闹心,高磊索性起身关了音响。上官苑的暖色调不适合太多悲切的东西,四壁都给人轻柔放松的感觉,如同舒给大家的印象,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舒服清爽。这在圈子里是少见的,尤其她眼里并没有艺术圈女人常见的野性,也难怪子律会看上她,在一起这么些年。

只可惜她心思太细,和她喜欢的那些玩意一样,精细到别人都不敢走近,怕触碰会冒犯或是伤到她。尤其子律在她身边,其他男人很少敢到近前说上句话,刚要接近,子律那双眼睛就能在对方脸上烧出两个洞。这些年他没有别的女人,就只把她带在身边,成了公认的一对,可见他是在乎她的。

高磊又给她换了热水,看她脸色缓和了才放下心。她和子律两个人闹别扭在朋友圈里都是看惯的家常便饭,一个心如止水,一个熊熊火焰,难免分分合合,每次都像内分泌失调,别扭的一团低气压,等调节过来,又好的一个人似的,想分也分不开。

高磊盯着舒盘起的黑发,注意到发间的银色长簪,不觉想起了韩豫。手持笏板的文臣,刻着奇怪的古代文字,韩豫照着她的图纸用了好几锭老银子锻了半个月才做出来,只为了一个承诺。公社里人人都有点钻牛角尖,甚至很偏执。如果不是这样的个性,也很难聚到一起,弄出现在的艺术区。

喝了几口热水,舒的脸色总算缓和过来,放下杯子又跟高磊谈起颜色的事,高磊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她脸上的神色。

聚会或者人前,很少见她这样说话,总是乖巧的坐在子律身边,像个陪衬的小花边似的,抿嘴笑一下都少。所以大家会不了解她,有些敬畏,到后来就有些孤立,子律也不怎么带她出去,一年四季在公社里,好像她家阳台的铃兰,怎么看都觉得少了点养料。

“高磊,最近,公社有什么变化吗?”舒问得很隐晦,高磊察觉出不是指双年展,只拿话敷衍了两句。

“没有吧,我也老不管事,你去问他,他心里最清楚,进来这里都要他首肯的。”

“为什么?你不是老板吗,干吗一定要问他?”这是她一直搞不懂的问题,公社高磊在经营,好多拿主意的事情却总要听子律的意见。可高磊还有些孩子心性,看他脸上挂的颜料粉,舒又觉得确实拿不出当家人的架势,也没再问下去。

取了纸巾想帮他擦了脸上的东西,贴的近些,高磊有些局促,可手都没碰到,就听见身后两个人的咳嗽。

抬头看见小波现行犯似的被身后两个大男人押在前面,手里端着个托盘不知道盛了什么。

“韩豫?”高磊赶紧推开舒的手,很不自在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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