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L 第四章 l4(1/2)

　　零一自然愿意连连点头。成县很热闹稀奇的叫卖声引得零一趴在车窗上一路看过去。尽管不知道是些什么却不发问，有时候怪物也是要面子的。

　　襄阳道果然叠了一层枫叶阳光投下来灿烂生辉。道上偶尔一辆黄包车路过，载着一两个装扮精致的女郎。路边草地上坐着几个女学生，白蓝色的校服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纯真年少漂亮又美好。她们拿着画笔将襄阳道的秋色留在窄窄的画纸上。

　　零一踩着枫叶走到一个女学生身旁，零一很喜欢她的相貌，皮肤白净眉眼如画高鼻薄唇，长发梳成一股长辫留于脑后显得清新爽利。

　　女学生对零一投以微笑，零一指着她画中襄阳道上的洋裙女孩：“这是我吗？”

　　女学生点头看着她问：“如果介意的话我......”

　　零一立即摇头：“不，我很喜欢可以送给我吗？”

　　女学生愣了下：“还没有画完，可能要明天。”

　　零一：“那我明天在这里等你？请问怎么称呼？”

　　女学生：“青秋。”

　　零一蹲在她身边看她一笔一笔添上颜色：“青秋，不用把那辆车和陆晋画下来了。有我就可以了。”

　　陆晋靠在车旁深知自己这一天怕是要白白浪费在这儿了。青秋纠结了许久终于问出来：“你是司令府的人？”

　　零一双眼弯弯：“是呀，季司令是我哥哥。今天不早啦我要先回去。明天这个时候我等你。”

　　青秋点头目送他们开车离开，然后才俯下身去擦米黄色皮鞋上的涂料皮鞋有些旧了，擦不干净留下一块浅浅的红色印子。

　　季临渊已经六七天没有回老宅。季老爷和季夫人一路匆匆赶来。季夫人身子微倾靠在沙发上，身上的紫色丝绒旗袍从左领上盘绣了一束白色海棠牵延至腰际，将她的身段勾勒的很美。季夫人美了一辈子也将身上的优点给了儿子。她正安静的看着季临渊给季老爷倒茶。相反的季老爷却极不安静，就算他收拾的再文雅也遮不住他的冲动。季老爷端起茶杯重重的搁在桌上：“若不是你还传个信回去，我都当你被人拉去打了枪子儿。”

　　季临渊不说话他很烦躁，很烦这种没必要的叨扰。季夫人轻轻开口：“尽说些胡话，你父亲比我更担忧你。事情忙也没什么必要回去。只是看着院子里你爱吃的芦柑熟了你又不回去心里着急。”

　　季老爷心里头才舒服了些喝了口清茶又说：“北平来的那些个古董贩子呢？偷自己人的东西卖给那些洋鬼子，每次来你还接待着，说不准人家早盯着你那金库子。”

　　季老爷骂人的声音在一楼也听的清楚，零一快步跑到二楼准备听个明白，却先就看到何赠那张焦急满面的老脸。零一双手背在身后如同看戏一般：“何老头什么事儿又难为你了？”

　　何赠倒退了一步离零一远了些才说：“临河村的人死的有些怪异。”

　　零一：“怎么个死法？”

　　何赠吸了口凉气：“那些尸体身上没个伤口，但是整张脸一碰就凹陷下去。而身体却丝毫不会。我带了两具尸体回来准备请司令看看。”何赠怀疑临河村还有跟零一一样的妖怪否则怎么会出这种事。

　　零一啧啧两声：“小事而已，尸体在哪儿？”

　　何赠：“在地下室。”零一说的对这些事又脏又诡异自然还是让她这个怪物处理起来更好。想到这些脸上的愁容也没了连忙给零一引路。

　　司令府的地下室在花园地下，为的就是方便季临渊审问敌军。因为季临渊讲究所以地下室也干净爽利。贴了一层土黄地砖。季临渊专门的审讯室一分为二一边，摆了一个单人沙发，沙发前一张玻璃茶几，茶几上是两朵早开的秋茶。另一边被铁栏隔开却连丝毫光亮都没有。

　　审讯室里不时传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声。零一直接坐在沙发里，一双脚直接搭在纤尘不染的茶几边上：“那个胖子是怎么会儿。”墙角里头许四缩成一团不停发抖，涎水流湿整个胸口。嘴里的呜呜声伴随着身体的颤抖。

　　何赠不得不佩服零一的眼力，打开灯冷笑道：“烟瘾犯了。”

　　零一：“什么烟？”

　　何赠：“鸦片，也就是罂粟。”

　　零一：“也就是五石散？”

　　何赠嗯声点头，零一笑道：“给我来点。”

　　在何赠眼中零一不仅是个怪物同时也是个难得一见的漂亮姑娘，可她却从不做姑娘该做的事：“这怕是不行，我需要请示司令。”

　　随即哐当一声茶几被一脚踢倒杯碟花瓶碎了一地，变得一片狼藉。零一高声叫道：“我说要就要，不需要季临渊同意。”

　　“又在闹什么？”季临渊刚被季老爷训斥了一回，正是心头不舒服偏生零一也不是个有眼力见的。零一：“我要大烟。”

　　季临渊少有皱眉平常时候他都是笑眯眯的样子，脸上总是有个酒窝显得极有少年气。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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