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花落若轻尘 四月,晚风吹起一声轻叹(2/2)
迟疑了30秒。她说,“随便吧。”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这样的心境,这样的语气,她觉得夜色很舒服。
她没有想哭的欲望。这是奇迹。人在愤怒至极或者跌落深渊的时候,往往凝滞了血液里的冲动。也不用借谁的肩膀。那样深重的脆弱,只可以坦白交付自己的内心。习惯了独饮风雨的她,懂得心的距离,陌生人绝不可逾越。
一如耳语的歌,开始飘扬在夜风中。车窗外的星星,明亮了车内一双眼睛。她想,自己究竟要找的那颗,是哪颗呢?祈望感应,仅仅是莫须有的安慰?
他和她聊天。忍耐在一字一句里潜伏。她渐渐放松下来,不曾爆发的愤然情绪,或许因为疲倦,因为夜风里弥漫的凉爽,平复了许多。
他握着方向盘的时候,右手伸过来,抓住了她放在浅蓝牛仔裙上的左手。
她没有挣脱。没有。
是需要吗。她不想去想这个理智得残酷的问题。安慰。有人在安慰自己。她选择接受。
只是,她觉得奇怪,平素听到男性冒昧玩笑的语言,秀目冷对的她,竟然这样虚伪,这样隐藏?!
见她没有反感。他抚摸了一下她的长发。
她感觉温柔。有人说,抚摸头发,是表达爱慕。她想被爱慕。从发梢延伸到心的角落。
“要不,我们去哪里坐坐?”她还没有察觉,车子已经停住了。
他靠近她,转身搂住了她的肩膀,想得到一些暗示,或明朗化的应答。
她被他大胆轻佻的举动刺激了,立时僵硬如蛇,充满警觉与备战的愠色。
“我下车。”
知道还没有到F镇。他无声的缩回了手。车子开动了。“还没有到。”
她又想到峰。他温热的厚厚的唇,干净利落的短发,高挑挺拔的身形,闪烁光芒的深邃眼睛。不否认,她留恋和他在一起的炽烈缠绵。他专注倾心的拥抱她,呼应她微细的敏觉与潜意识,他在乎她,紧张她。但是,他已经远走了。一生都不会回来。那时,他们彼此是怎样的认真啊。现在,却只有虚无,只有破碎。她是玉器吗,不是。可是,她很想有人,像呵护玉器那样,捂暖她冰凉的肢体与心灵。
“可以给我电话吗?有时间,我找你跳舞,聊天。”
车子停下了。夜色里先前谈话的情绪惯性还在。付钱。她给了他电话。她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是任性的叛逃,还是渴望被救起。
第二天,站在阳光里,回忆夜晚的所遇。她仔细端详光影,审视在尘埃里随风起落的生命,确定自己只眷念那些凝滞在飞舞中的时间。那些无法被满足的激情,感情的野心与禁忌,以及所谓醉生梦死,都离题太远。她觉得原来沉在心底的坚硬,逐渐浮上来。
后来,电话响过三次,极短暂。她没有接,极果断。
其实,她的爱柔韧如草,只希望明天之后的清晨,被一缕温暖的阳光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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