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卤煮研究生院 三、才女(3/6)

下来摘桃子,落得个兔死狗烹的结局。殷鉴虽远,但仍可知兴替。易主编在黑云压城的紧要关头决定效法陶朱公,脱离越国宫廷那已经渐趋僵化的旧体制,彻底重新做人。正好某蒸蒸日上的地产企业伸出橄榄枝,于是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新人旧人各得其所,《风华时报》改朝换代。

    既然已经近水楼台,小学升上初中之后,易欣也就没有理由再流连那阴暗的地堡,而是羡煞众人地搬进了京城最早出现的复式之中。或许,这曾经让可以不再满大街乱转的枕流颇感温暖的斗室并没有给倔强的女孩儿留下太多的愉快回忆,自然课拿回家做发芽试验的豌豆因为不见阳光而迟迟不肯“小荷才露尖尖角”以至于让自己破天荒蒙冤的往事可能早已淡忘,但那几年后每逢阴雨仍隐隐作痛的关节却长时间地提醒着当初的艰难岁月。于是乎,绕床弄青梅的革命遗址成了不堪之回首,即便不得不去取什么东西时,易欣也尽量让枕流代劳。久而久之,他反倒成了这里的主人。

    或许是苏联体系的余波未平,中国的年轻人在学习条件反射现象时最先接触的都是俄国生物学家巴甫洛夫那狗听见摇铃就流口水的著名实验,以至于后来谈起这个严谨的科学术语时难免产生些许很不严肃的念头,当然,这也是条件反射使然。不错,让人学会改变需要外力,而维持现状靠惯性就足够了。事实上,牛顿在四百年前的伟大发现通过内心的自省也一样可以得出,不见得非得去麻烦苹果。比如今天,枕流并不需要到冬暖夏凉的地下工事里“淘宝”,但在和易欣“约会”之前还是下意识地走向了这个闹市中安静的角落。其实在他寄居到吴教授家之后,两个人已经没有理由把见面的地点仍然留在院部附近,但易欣也并不勉强枕流这唯一的固执,只是无奈地摇头笑笑,就像十几年来无数次发生过的那样。

    眼看时间快到,徐枕流掏出钱和钥匙并揣进衣兜,而把拎在手中的书包留在了床上,似乎宁愿用事毕再绕远取一趟的代价换来那缥缈的归属感。他走出小屋,环顾左右,这可能是仍然没有安装铁门的唯一例外。也难怪,在多数人看来,这里面并没有太多值得或者能够被拿出来分享的什么。

    已经是九月底的光景,空气中开始传来菊花那有些苦涩的清香,燕赵遗风,皇城根儿到底不难么容易被脂粉气淹没。他的目光一一掠过那些熟悉的白杨,但耳畔显得有些尖利的鸣笛声却打破了这午后的幽静。

    “诶,”枕流不大喜欢这种在很多发达国家被严格限制的叫嚣,而且它在我们这样一个仍然初级阶段着的社会中更像是有车一族目空一切的宣言书。他叹口气,往本就不宽的小路边上靠了靠。

    但那个声音好像并没有满足于如此战果,而是不厌其烦地高唱着。枕流站住,并下意识地往司机位置上瞥了一眼,尽管隔着今年流行的复古大墨镜,他还是一眼认出那后面易欣的含笑。

    女孩儿穿着一身合体的淡黄色职业套装,这在受日本av启蒙很深的都市八零后看来有着丰富的引申含义。于是,枕流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换了个座姿,并顺便活动一下那牛仔裤里感觉有些紧绷的大腿:“你不冷么?”其实,这个全球变暖的时代中,北纬四十度的孟秋完全还是短裙的舞台。

    “切,”拿到驾照并不算久的易欣用踩着高跟鞋的双脚熟练地摆弄着那三个连贴膜都没来得及揭去的踏板,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于枕流为什么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开上的新车:“跟我到高速跑跑,得磨合一下。”她脸上从来也不祭出女孩子们所惯用的那种廉价的假顽皮。

    和易欣这样的同伴一起出门是十分“省心”的,她总是在已经安排好一切之后才会“虚心”地征求你的意见,这一点,枕流当然早就视若无睹。好在他确实不是那种决断型的性格,更喜欢随遇而安地去习惯着。比如,男孩儿原本很有些怕辣,但在易姑娘反复的熏陶之下也逐渐变得来之能战,区别只是他从来也没有任何主观上想吃的冲动。“从神经学角度讲,辣其实只是一种痛感,根本就不属于味觉”,枕流常常这样说。

    今天这顿水煮鱼之所以要跑到几十公里之外的良乡来吃,当然和那辆枕流说不上名字的新车有关,但从易欣点菜时基本没怎么看菜单的架势来分析,她恐怕并不是头一回光临此处。其实,算起来,两人出门的开销基本都是女孩儿承担,在她供职于现在这家威名赫赫的跨国企业之前就是如此,枕流早就已经在若干次挨瞪之后没有了任何抢着掏钱的**。事实上,他到底买过多少单基本都能直接从女孩儿的衣着或者佩戴上直接体现出来,比如她现在身上的这套正装;易姑娘似乎只有在逛商场时才会偶尔默许导购小姐熟练地带着男士去开票,抑或像上次那个手机链一样去加以适当的引导。

    有趣的是,这个学金融出身的才女好像并没有把市场效益最大化那一套运用到私生活的实践当中。她更多的业余时间还是在自己家里布置精当的套间内发奋图强,或许也正因为此,易欣根本就没有必要像枕流一样到校园里专职地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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