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血 西晋时期的民族政策(上)(9/10)
肃慎这一民族十分古老,从周武帝时期已有确切的史料记载,后来的挹娄、勿吉、靺鞨、女真都是出于这一族源,以渔猎为生。濊貊族本是生活在山东半岛的东夷,商周之际才迁徙至东北,先后建立过濊国、扶余、卒本扶余(即高句丽)、东扶余、南扶余(即百济),生产以农业为主。东胡在先秦时期曾盛极一时,因居于匈奴以东而得名,在当时“胡人”这个词汇并非是指汉族以外的部族,而是特指匈奴人。东胡以游牧为生,后被匈奴所败,被迫向东迁徙,世代受匈奴奴役。鲜卑族正是东胡的一支。
匈奴打败东胡之后,部分东胡部落被匈奴的吞并,也有部分退居乌桓山,部分退居大鲜卑山。退居乌桓山的演变成了乌桓族,而退居大鲜卑山的则演变成了鲜卑族。当然了,东胡这一民族体系可不只鲜卑和乌桓这两支,还包括后来出现的柔然、库莫奚、契丹、室韦、蒙古等族。
《魏书》中提到鲜卑拓跋部的起源时,有如下记载:“国有大鲜卑山,因以为号,其后,世为君长,统幽都之北,广漠之野,畜牧迁徙,射猎为业,淳朴为俗,简易为化,不为文字,刻木纪契而已。世事远近,人相传授,如史官之纪录焉……”
对于大鲜卑山的位置,历史上多有争议,直到现代考古发现,才最终揭开了谜底。史书曾明确记载,位于今天东北的乌洛侯国派遣使者于443年前往拓跋部鲜卑建立的北魏,他们宣称其国西北有个石室,“为先帝旧墟”(《魏书乌洛侯传》),即鲜卑拓跋部落先祖居住、祭祀之处。于是太武帝拓跋焘派中书侍郎李敞去祭祀,并“刊祝文于室之壁而还”(《魏书乌洛侯传》)
1980年,考古工作者发现了这一石室,同时在距离洞口很近的西侧石壁上发现了李敞祭祖时刻下的祝文。这一石室现名嘎仙洞,位于今天的于内蒙古鄂伦春自治旗阿里河镇北约10公里、大兴安岭北段顶峰东端。可见鲜卑族起先居住的地方距离中原相当遥远,气候寒冷,属于塞外苦寒之地。
由于生存条件十分恶劣,鲜卑人一直有南迁的欲望。西汉时期霍去病击败匈奴左贤王,徙乌桓于上谷、渔阳等五郡(今河北北部)塞外,部分鲜卑人开始向西南迁徙,他们填补了乌桓南迁后的空档,占据了乌桓故地饶乐水(今西拉木伦河)一带。位于嘎仙洞的鲜卑拓跋部的祖先也开始南迁,《魏书帝纪第一》载:“宣皇帝讳推寅立。南迁大泽,方千余里,厥土昏冥沮洳。谋更南徙,未行而崩。”所谓“大泽”便是今日呼伦湖,位于嘎仙洞西南,两者距离近千里,这里多沼泽,并非优良牧场,所以拓跋鲜卑的先祖们在这生活几代之后继续南下迁徙。
东汉初年,乌桓由塞外进一步南迁至塞内,鲜卑则南迁至边境地区。从此之后,史书上开始出现鲜卑人抄掠边境的记录。在最初的时候,鲜卑人势力并不强,他们往往是随着匈奴、乌桓一起行动,如《后汉书乌桓鲜卑列传》所载“光武初,匈奴强盛,率鲜卑与乌桓寇抄北边,杀略吏人,无有宁岁。”《后汉书洠鱹传》也有相关记载:“当是时,匈奴、鲜卑及赤山乌桓连和强盛,数入塞杀略吏人。朝廷以为忧,益增缘边兵,郡有数千人,又遣诸将分屯障塞。”
随着匈奴的衰落,鲜卑族日益强大,扰边的记录越来越多。公元45年,鲜卑万余骑寇辽东,辽东太守祭肜率数千人迎击,斩首三千余级,获马数千匹。“自是后鲜卑震怖,畏肜不敢复窥塞。”(《后汉书洠鱹传》)
公元49年,鲜卑开始同东汉**互通驿使。祭肜考虑到边界匈奴、乌桓、鲜卑三虏连和,卒为边害,于是利用鲜卑的力量以对抗匈奴和乌桓,对其赐以钱币。辽东鲜卑首领偏何归附,祭肜诱使其攻打匈奴,然后将斩杀的二千余颗人头献到辽东郡官府拿取奖赏。尝到甜头后的鲜卑人于是“岁岁相攻,辄送首级,受赏赐。”(《后汉书洠鱹传》)
公元85年,北匈奴大人车利涿兵等部叛逃入塞,前后共有七十三批。“时北虏衰耗,党众离叛,南部(匈奴)攻其前,丁零寇其后,鲜卑击其左,西域侵其右,不复自立,乃远引而去。”(《后汉书圠匈奴列传》)鲜卑因此转徙据其地。匈奴余种留者尚有十余万落,皆自号鲜卑,鲜卑由此渐盛,势力东起辽东,西至陇右。
草原民族的强盛对中原国家来说可不是好事,农耕文明与游牧民族的冲突几乎贯穿了人类有史以来的整个过程,匈奴的强盛曾让强汉深以为患,经过数百年的努力才彻底解决了匈奴的威胁。如今鲜卑崛起,必然导致两大文明的强烈碰撞。
然而鲜卑族终是没有步匈奴后尘远遁东欧,他们比匈奴人和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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